(中共研究雜誌社特約研究員 楊太源)
7月31日傳媒報導,廣東省委書記黃坤明率團到南部戰區機關走訪慰問,並出席廣東省八一擁軍慰問座談會,南部戰區司令員吳亞男出席會議(吳亞男,1962年8月生,河北石家莊人,曾任北部戰區陸軍78集團軍軍長、北部戰區副司令員兼陸軍司令、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副參謀長、中部戰區司令員、中央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副指揮長,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,博士學歷)。同日,遼寧省慶八一軍政座談會在瀋陽召開,省委書記、省人大常委會主任郝鵬出席並講話,北部戰區司令員黃銘出席(黃銘,1963年4月生,江蘇宜興人,曾任中部戰區陸軍81集團軍軍長、陸軍副司令員、陸軍參謀長、中部戰區司令員、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)。
筆者依據傳媒報導研判,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副指揮長吳亞男調南部戰區司令員,原南部戰區司令員王秀斌(1964年3月生,江蘇如東人,曾任中部戰區陸軍副司令員、東部戰區陸軍第1集團軍軍長、北部戰區陸軍80集團軍軍長、東部戰區副司令兼參謀長、南部戰區司令員,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,碩士學歷),判調任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副指揮長。中部戰區司令員黃銘調任北部戰區司令員,原北部戰區司令員王強(1965年1月生,四川榮縣人,曾任西部戰區空軍參謀長、西部戰區副司令、西部戰區空軍司令員、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指揮員、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),判調任中部戰區司令員。檢視共軍五大戰區現任司令員,除西部戰區司令員汪海江外(曾參與對越兩山戰役作戰經驗),餘四個戰區司令員均具「中部戰區」司令員經歷,顯示習近平對出身中部戰區的司令員較信任。再者,習近平對戰區司令員進行局部與交換式調整,此舉與1973年12月22日中央軍委主席毛澤東一紙命令,八大軍區司令員立即對調的動作近似。習近平並未對戰區司令員、軍種司令員進行全面交換,研判習近平局部交換任職意在敲山震虎,收緊與加強對軍隊的控制力。
2024年3月28日,中央軍委政法委員會書記王仁華(1962年7月生,曾任陸軍政治部工作部副主任、東部戰區海軍紀委書記、軍委政法委副書記、軍委政法委書記,中央政法委員會委員,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)、國防大學校長蕭天亮(湖北棗陽人,1962年11月生,曾任南海艦隊政治部副主任、國防大學戰略教研部副主任、戰略研究部主任、國防大學副校長、國防大學校長,博士學歷),晉升上將軍銜儀式於北京八一大樓舉行。7月9日,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常務副主任何宏軍(1961年8月生,陝西洋縣人,總政治部幹部部副部長兼老幹部局長、軍委政治工作部幹部局長、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助理、軍委政治工作部副主任,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)亦晉升上將官銜。習近平連續破格提拔軍委政法委書記王仁華、軍委政治工作部常務副主任何宏軍,由「副戰區職」晉升「正戰級」,授予「上將軍銜」,凸顯習近平掌軍的無奈選擇。習近平掌軍初期,全力清除郭伯雄、徐才厚貪腐集團,該集團主要集中於「後勤軍官」及「政治軍官」,習近平因而避免重用「政治將領」。惟事與願違,魏鳯和、李尚福貪腐集團牽涉更廣,涉及裝備發展部、軍工體系、火箭軍、空軍,在審查與清除魏鳯和與李尚福集團餘毒,不得不重用「政治將領」,在查案有功的基礎上,習近平因而授予王仁華上將軍銜。何宏軍以「軍委政治工作部常務副主任」晉升上將,顯示何宏軍是未來「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」候選人,苗華的接班人。
檢視中央軍委會職能機關中「政治上將」達4名(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苗華、軍委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張升民、軍委政法委員會書記王仁華、軍委政治工作部常務副主任何宏軍),顯示習近平重新重用「政治將領」。習近平藉「軍委政治工作會議」,宣示將持清查軍中貪腐,及貫徹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。換言之,習近平只要軍隊「聽黨指揮」、「軍隊姓黨」,雖然重用「政治將領」,等於對軍事將領的不信任,戰力是否受影響,已不是習近平目前所考慮與擔心。
中共二十屆「三中全會」公告顯示,原戰略支援部隊司令員巨乾生、原火箭軍政治委員徐忠波,仍是中共二十屆中央委員,及十四屆全國人大代表,代表兩人配合調查,未涉案惟負有管理不當之責,因而不再派職。原戰略支援部隊政治工作部主任丁興農調任火箭軍政治工作部主任,顯示原任火箭軍政治工作部主任張鳯中已被撤職審查中,代表魏鳯和、李尚福貪腐案持續清查中。
中共國防部長董軍並未於二十屆「三中全會」晉升軍委委員,可能習近平對渠尚在考核中,待完成考核後再擇機晉升軍委委員,或可能爾後國防部長維持正部級,不再提高至副國級,惟如此將不利共軍軍事外交遂行。習近平召開「軍委政治工作會議」,連續破格提拔「政治將領」,及局部與交換式對調戰區司令員,目的就是要「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」、落實「主席決定制」及落實「反腐倡廉」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