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社特約研究員 楊太源)
2025年10月15日,國家安全局蔡明彥局長於立法院外交及國防委員會表示:「中共目前有35上將,其中32名為現役上將、另3名為中將代理上將職務,自2024年12月迄今共16名上將、逾半數未在公開場合出現,研判中共軍方遭大規模調查清洗」。10月17日,中共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張曉剛對外表示:「中央政治局委員、中央軍委副主席何衛東等9人嚴重違反黨的紀律,涉嫌嚴重職務犯罪,數額特別巨大,性質極為嚴重,影響極其惡劣,依據相關黨內法規和法律法規,黨中央決定給予9人開除黨籍處分,將涉嫌犯罪問題移送軍事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。其中,給予何衛東、苗華、何宏軍、王秀斌、林向陽、秦樹桐、袁華智、王春寧8名中央委員開除黨籍處分,待召開中央委員會全體會議時予以追認。此前,中央軍委已決定給予以上9人開除軍籍處分」。綜上所述顯示,共軍雖然仍依規定進行建軍與備戰準備,惟自2024年底,共軍現役上將由公眾視野中不斷消失,引起國內國外議論紛紛,猜測共軍現役上將今何在﹖是否安好﹖筆者梳理開源情報,綜整共軍現役上將可能近期動態如下。
一、中央軍事委員會
(一)軍委會副主席,張又俠,活動正常。
(二)軍委會副主席,何衛東,開除軍籍、黨籍,習近平嫡系31集團軍出身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(三)軍委委員、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,劉振立、活動正常。
(四)軍委委員、軍委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,張升民,活動正常。
(五)軍委委員、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,苗華,開除軍籍、黨籍,習近平嫡系31集團軍出身。
中央軍事委員會現役上將5員,活動正常3員,開除軍籍、黨籍2員。
二、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
(一)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常務副主任,王秀斌,開除軍籍、黨籍,習近平嫡系31集團軍出身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現役上將1員,開除軍籍、黨籍1員。
三、國防部
(一)國防部長,董軍,活動正常。
國防部現役上將1員,活動正常1員。
四、軍種
(一)陸軍司令員,李橋銘,免職。
(二)陸軍政治委員,陳輝,活動正常。
(三)海軍司令員,胡中明,免職。
(四)海軍政治委員,袁華智,開除軍籍、黨籍,苗華親信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(五)空軍司令員,常丁求,活動正常。
(六)空軍政治委員,郭普校,活動正常。
(七)火箭軍司令員,王厚斌,開除軍籍、黨籍,海軍出身,苗華親信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(八)火箭軍政治委員,徐西盛,免職。
(九)武警部隊司令員,王春寧,開除軍籍、黨籍,12集團軍出身,苗華親信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(十)武警部隊政治委員,張紅兵,接受調查中。
軍種現役上將10員,活動正常3員,免職3員,接受調查中1員,開除軍籍、黨籍3員。
五、戰區
(一)東部戰區司令員,林向陽,開除軍籍、黨籍,習近平嫡系31集團軍出身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(二)東部戰區政治委員,劉青松,接受調查中。
(三)南部戰區司令員,吳亞男,活動正常。
(四)南部戰區政治委員,王文全,活動正常。
(五)西部戰區司令員,汪海江,接受調查中。
(六)西部戰區政治委員,李鳯彪,活動正常。
(七)北部戰區司令員,黃銘,接受調查中。
(八)北部戰區政治委員,鄭璇,活動正常。
(九)中部戰區司令員,王強,接受調查中。
(十)中部戰區政治委員,徐德清,接受調查中。
戰區現役上將10員,活動正常4員,接受調查中5員,開除軍籍、黨籍1員。
六、上將軍銜任職中將軍銜職缺--高階低佔(高配)
(一)軍委聯合參謀部副參謀長,徐起零,免職。
(二)國防大學校長,肖天亮,免職。
(三)軍事科學院院長,楊學軍,活動正常。
(四)軍事科學院政治委員,凌煥新,活動正常。
(五)軍委裝備發展部長,許學強,免職。
(六)軍委政法委書記,王仁華,接受調查中。
(七)信息支援部隊政治委員,李偉,免職。
(八)軍委政治工作部常務副主任,何宏軍,開除軍籍、黨籍,苗華助手。
現役上將佔中將職缺8員,活動正常2員,免職4員,接受調查中1員,開除軍籍、黨籍1員。
七、其他(離職後遭免職或被查者)
(一)原戰略支援部隊司令員,巨乾生,免職。
(二)原火箭軍政治委員,徐忠波,免職。
(三)原陸軍司令員,韓衛國,接受調查中。
(四)原海軍政治委員,秦生祥,接受調查中。
(五)原陸軍政治委員,秦樹桐,開除軍籍、黨籍,習近平嫡系31集團軍出身,屬破格提拔晉升上將軍銜。
離職後被查者5員,免職2員,接受調查中2員,開除軍籍、黨籍1員。
綜上所述顯示,共軍現役上將計35員(不含離職後被查者5員),活動正常者僅13員(約37%),開除軍籍、黨籍者8員、免職者7員,接受調查中計7員,合計22員(約63%)。2024年底以來,原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苗華被查後,共軍上將不斷被約談,迄2025年10月止,已知出事者達22員,呈現共軍領導高層,人人自危,惶惶不可終日。事實上,現活動正常的上將們,能否長期平安無事,仍有待觀察。
國防部於中共20屆四中全會前主動宣布,苗華等9人開除黨籍、軍籍,並主動移送軍事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。惟國防部用語突出「黨中央決定」、「中央軍委已決定」,並未使用黨總書記、軍委會主席決定,研判極可能未經習近平批示,而是由軍委會成員集體決定。若推斷符合實情,共軍此舉將嚴重制約「主席決定制」與「黨指揮槍」的關係。軍隊於四中全會前突襲式公開苗華等9人處理結果,並提交四中全會追認,頗有先斬後奏之勢,逼習近平重懲苗華等9人。軍隊不循常規模式,將調查結果送交四中全會討論與審議,獲全會通過後,於會議閉幕後再發布公告。而是先公告處理結果後,再送四中全會追認。軍隊此舉明顯對「主席決定制」發出異議之聲,姑且不論四中全會是否追認本案處理結果,習近平注定是輸家,是否影響渠對共軍的掌控,仍有待持續觀注。研判共軍高層對目前因故出缺的上將職位採「代理」模式,解決缺員問題。再者,對共軍上將軍銜的授予,是否會再回到過去「晉升中將軍銜滿4年、任正戰區級滿2年」模式,亦有待觀察研究。另對目前出缺的上將職位,是否採代理模式,或採分批晉升,亦或是採一次性補實,晉升人員的家庭背景、學歷、經歷、參與過的軍演、指揮過的演習、長期歷練過的戰區、獲提拔的原因,軍隊領導高層重組,對共軍現代化建設與軍隊持續改革有何影響,殊值吾人深入研究分析。